邵其海看她态度坚决,有些失望的去了河边。

下午了,村里去洗衣服的人也多了,邵其海夹在婶子大姐小姑娘中,格格不入,瞬间成了关注重点。

邵其海闷头洗衣服,还得回答她们的问题,被她们看着调侃着,脸不知是晒的还是被调侃的,弄得通红。

他想快点洗干净走人,可是那黑黑的锅底灰非常难洗,只能搓啊搓,一边搓一边还得被大婶们扎心。

“现在惊蛰和孩子们会挣钱,其海做做家务洗洗衣服也是应该的,不能耽搁了挣钱。”

“就是一看就不太会洗,衣服都要被他洗破了。”

邵其海手一僵,这话说得他就是家里吃软饭的,他想说一句什么,就听到不远处的偷笑和低低的谈论声。

“再不洗惊蛰可不要他了,那个季舅舅那么好看还有钱,我要是惊蛰,我就要季舅舅。”

“我也是,邵其海还不错了,可有赵兰那样的婆婆,小姑子婆婆大哥大嫂都不省心。”

她们声音压得很低,可邵其海耳朵很尖,不小心的就听到了。

邵其海心说他一开始并不是为了讨好惊蛰才洗衣服的,他是觉得自己该洗才洗的,他爱自己的孩子啊。

被邵其海深爱着的五个孩子,并不知道邵其海为了他们正在为他们忍辱负重或者该说听着闲言闲语洗衣服。

他们依然在想办法想着怎么让邵其海讨厌他们。

早上的没成功,邵西觉得那就再过分一点,不行就学坏,叛逆一点嘛,眼珠一转,邵西就计上心来,再上课的时候,故意往桌子上一趴睡觉。

还得意和邵东说,这次他肯定成功,因为学生上课睡觉是老师最讨厌的,肯定会丢粉笔头,如果还不醒,黑板擦就该丢来了。

接下来就是老师大骂学生叫家长,那邵其海就要被请来,他就能看到他们的顽劣不堪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