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问,呼吸洒到她雪白细腻的脖颈肌肤上,白祺嗅到淡淡香根草气息。
“不。”白祺声音很淡,眼神也冷清,她身在名利场中但好像又游离之外。
“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她说。
克劳斯失笑,只能由她。
他倒了杯香槟,替换掉白祺的橙汁,柔声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说了句字正腔圆的中文。
白祺笑了笑,端起香槟,很给面子喝了一口。在接下来的酒宴里,她喝了有大概一瓶。
她喝一杯,克劳斯就眼疾手快给她续上,根本不让她停歇。
白祺也由着他。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她大仇得报,平生所愿了了大半,再回德国,却没有快感,反而隐隐失落。
她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却不愿意承认。
——
在酒宴结束后,人群慢慢散去,包厢里空了起来,白祺撑着手肘醒酒,眼神有些迷离,脸颊泛上晕红,美不胜收。
克劳斯重新回来后却没有看她,而是递给她温水,并着醒酒胶囊,“吃一点,醒酒。”
白祺直起身子,捏了捏眉心,“我以前酒量没这么差。”
她说着,含住胶囊伴着温水咽下去。
克劳斯看着她,目光温柔,“也许是你太长时间没有醉过了。”
“rose,你在天上站得久了,可还记得地面上是什么滋味?”
白祺瞥他,见他一脸正经,忍不住轻笑,“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