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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床上,白祺依然在睡。
沈居安凝眸,静静看着她,柔情沉淀在眼神,平日并看不出来。
睡觉时,白祺喜欢侧过身子,枕着自己一侧手臂睡觉。现下,她睡得很熟,纤长睫毛覆盖住眼睑,呼吸平稳。
他轻轻把她手臂重新放到被子里,俯身在她额头轻吻一下,然后重新离开。
声音很轻。
白祺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听到房门被关紧的声音。
走出门,沈居安才抬眸看向依旧站在走廊等着他的朱利安,神色淡淡,声音不辨喜怒:“有什么事去隔壁说。”
说完,他缓步离开套房。
空气中隐隐留下清冽的雪松香。
朱利安抿抿唇,看着他优雅挺拔的背影,咬咬唇,还是跟上他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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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是预留给沈居安的书房,书房极阔,办公休闲区一应俱全。
沈居安坐在临窗老酸枝藤椅上喝茶,抬眸看向战战兢兢的朱利安,神色寡淡。
朱利安则站在他面前两步之内的距离。指甲掐着掌心,她柔声轻问道:“先生,您为什么要置白绍礼于死地呢?他是rose的父亲,您这样做rose该有多伤心呀。”
她本来想质问他的,但在他渊渟岳峙气度下,她不明不白就弱了气势。
沈居安抬眸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示意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