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珏踌躇一会儿,还是迎面上去。
在吧台伫立良久,终于等到她出来。
白祺冷冷清清瞥他一眼,倒不装不认识他了,抬手指了指楼上,“上去说。”
唐珏摇摇头,立刻得寸进尺,吊儿郎当瞧着她,“怎么,避嫌啊!你不都分手了吗?”
这里是过道,客人来来往往,况且,一门之隔还有她的“亲人们”谈论她的婚姻大事。
白祺往后退了两步,无声拉开跟他的距离,漫不经心看着楼下大厅。
高山流水的布景搭配着幽雅兰花,钢琴和小提琴奏出古典乐,淙淙如流水。
这里是销金窟,也是信号。
当白祺踏足于此时,也就是她觅艳寻欢的时候。
既然寻欢觅艳,现在当然是她的空窗期。
这个信号,她曾经的男友们都知道。
那沈居安呢?
他知道么?
白祺陷入思索。
唐珏安静看着她,静静喝下一杯酒,说道:“rose,我等了你好久,从我们分手就在等你。”
他好委屈,委屈得可以写一首贯彻古今的闺怨诗。
唐珏说得当然是假话,跟白祺分手后,他谈了数个女友,仅白祺知道的就不下三个。
白祺愿意给他留面子,不戳破他伪装的深情,轻轻点头,她目光含着盈盈笑意,哄道:“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