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祺点点头,没回眸,眼睛一眨不眨,道:“作为父亲,总是思念孩子的。”
反正,不是思念的她这个孩子。
白蕴和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喝过酒,酒气上涌,他有些燥。
目光触到白祺冷得像湖水的眼睛,心底抖了抖,又突然不敢造次了。
只是问了句:“你们在讲什么?”
白祺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发丝很硬,扎手,她只触了一瞬,立刻收手。
“嗯,下了车,就知道了。”
白蕴和被霍华德拉住下车,白祺靠在车垫上,静静坐了会儿,扯过湿纸巾,擦了擦手指,才推门下车。
——
白公馆客厅很亮,白绍礼坐在主座上,目光沉静看着白祺走过来。
白蕴和跟霍华德已经坐在小客厅的沙发里,被招待着吃夜宵。
见她过来,白蕴和不满道:“姐姐,怎么来得这么慢?”
白祺拢了拢头发,对上白绍礼的目光,微微笑了笑:“近乡情更怯,不是吗?”
她的话伴着冷风,透着微微凉意。
白绍礼倒没有不满,神色淡淡的,唇角微弯。
他知道白祺在怨恨她。
这“怨恨”真是好极了。
有怨就意味着有感情,代表着她还不是块石头。
不是石头,便总能捂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