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黎洛棠和路一庭虽都有点邪性,但行事大体上还正派的,没有杀他们,任他们逃走。
打发走了太王帮的人,路一庭这才有空去看他的护道人鹞子。
鹞子伤得很重,若非鹞子底子好,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就算还没一命呜呼,但再不救,离死也不远了。
黎洛棠带了金创药,让路一庭给帮他止住血,而后又忍着他那一身血污,输了点内力进去,护住他的心脉。
路一庭背起鹞子,三人回了城。
摸进客栈,路一庭负责照顾鹞子,黎洛棠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路一庭跟黎洛棠说:“鹞子的经脉断了,我要送他回去。”
“一路顺风。”黎洛棠真诚地祝福。
“谢谢,保重,后会有期。”路一庭抱拳道。
“后会有期。”黎洛棠抱拳道。
路一庭买下了客栈的马车,把鹞子抱上马车,就赶着马车离开了。
黎洛棠想了想,也结账离开了。
万一那朱昶邀一些高手,一起来找她麻烦,她会应付不来。
出了城,黎洛棠就往沧州去。
前进十数里,黎洛棠渐渐发现有些不对,这路人的行人、车马未免也太多了。
凝神细听,方知帱州庙会即将召开。
帱州庙会从前朝起兴起了,每年四月都是帱州庙会,全国各地较大商号,都会来帱州赶会。
千百里外的“善男信女”也会来庙上烧香,进香许愿还愿者接踵摩肩。
黎洛棠也不着急赶路,就随着人流前行。
离沧州越近,从各道上聚集来的行人、马车、轿子,还有带着货物的商人更多了。
行进的速度,堪比蜗牛。
黎洛棠到也不急,这样慢悠悠的也好,可以欣赏路边美景。
在她看景时,她也是别人眼中的景。
她本就是个美人儿,女扮男装,亦是个挺拔飘逸的俊少年。
那些轻年男子顾影自惭,轿内、车里的姑娘们,个个隔帘偷看,美目含情。
黎洛棠虽觉察到了有视线在盯着她,但没有恶意,她也没多在意。
行人太多,午时,黎洛棠没有停下来,去官道旁的小店吃东西,就吃了点糕点、芝麻酥糖充饥。
红日偏西,离前方的一小镇还有一里多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