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庭一个飞掠,到了桥头,环顾四周,勾了勾唇,凭他敏锐的直觉,约他来的人,都埋伏在暗处。
依照他站立的位置,他应该进了对方包围的圈子里。
路一庭双手背在身后,一派高人风范。
表面是静似待变,实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黎洛棠离他有一丈之远,这个距离,可方便她出手救援,还能不被对方发现。
“到桥这头来!”一个尖利耳的声音。
只闻声,不见人影。
路一庭沉稳的举步上桥,桥面是青石板铺砌而成,桥身宽七尺五,长给五丈。
“糟糕。”黎洛棠无声的说道。
她要上桥走过去,就暴露了,所以她先悄悄的把这边的敌人给解决掉吧。
路一庭快走过整座桥时,发现护栏侧边地上仰躺着一个人,光线昏暗,他一时无法判定是活人还是尸体。
不会是鹞子吧?
路一庭心下一沉,快走了几步,定睛一看,虽然血肉模糊,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是他的护道人鹞子。
鹞子伤的很重,不过胸部还有微弱的起伏。
“我已来了,阁下为何还不现身?”路一庭扬声问道。
“路少侠胆子不小,敢单刀赴会。”仍然是先前那个尖利的声音。
“阁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信上写得是什么了?”路一庭讥笑道。
“路少侠能这般守信,我深感敬佩。”从林中飞掠出一个人来,是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拱手道:“本座乃太王帮副帮主朱昶。”
路一庭抱拳,“朱副帮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请路少侠把从何家拿走的那一百九十七万两银票交出来。”朱昶笑道。
“朱副帮主觉得这可能吗?”路一庭冷笑反问道。
“路少侠这是要钱不要命啊!”朱昶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们先礼而后兵。”
“你们不早就动兵了。”路一庭指了下奄奄一息的鹞子。
朱昶干笑了两声,发出一声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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