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路一庭运功驱毒,却发出脉滞胸闷,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他伤得挺重,也亏得他毅力过人,咬紧牙关,强撑着才逃回客栈来。
见他吐血,黎洛棠知道他这是内力不济,赶忙上前,双掌分别按在他的左右肩胛处,“凝神静气。”
路一庭闭上眼睛,放缓呼吸。
黎洛棠缓缓地输送内力,帮他调息。
运功一周,路一庭脸色稍有好转,背上的掌印也淡了些。
“这毒好霸道啊。”黎洛棠收回手道。
路一庭睁开眼,“那人至少有五十年功力,你能帮我压制住,已经很厉害了。”
“不全是我的功劳。”黎洛棠笑,“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运功了,明儿一早再服第二剂药。”
“有劳,多谢。”路一庭很清楚,如果不是黎洛棠出手,以他这么重的伤势,他必死无疑。
黎洛棠回了隔壁,伙计已把房间收拾干净。
洗漱后,黎洛棠就上床歇息。
本以会这后半夜,不会安稳,却不想,无人来打扰。
晨曦微露,黎洛棠起来,拿着药包去了客栈灶房,花十五个铜板,请厨子熬一小锅白粥。
药熬好了,粥也好了,一碗粥一碗药,黎洛棠亲自端去给路一庭。
经过一夜的休息,路一庭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喝药吧。”黎洛棠说道。
路一庭端过碗,试了试温,吹了一会,然后一饮而尽。
喝了药,路一庭盘腿运功,黎洛棠照旧将双掌按在他的肩胛骨上,缓缓地输送内力,助他疗伤。
收功后,路一庭喝粥,黎洛棠则到客栈附近的面店,准备吃面。
“公子,今天有牛筋面,您要不要来一碗?”老板娘问道。
牛活着的时候被用来耕地,寻常是吃不到的,只有老了,或病死了才有得吃。
“老牛?”黎洛棠不想吃病牛,那怕牛肉很好吃。
“是老牛,肉少筋多。”老板娘笑道。
“那就来一碗吧。”黎洛棠找了个位置坐下。
俗语说:牛蹄筋,味道赛过参。
黎洛棠以前就很喜欢吃牛板筋,咸辣、有嚼劲,让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