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抓那姓路的小子,这小子没找到就算了。”
四人就往回走,没多久就遇到中年文士四人,很好,他们也把人追丢了。
“堂主,现在该怎么办?”黑衣壮汉之一问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中年文士阴冷一笑,“他骑的马是一匹良驹,他一定会回酒楼来把马骑走的,我们就留在酒楼,守株待兔。”
“堂主英明。”黑衣壮汉立刻拍马屁。
中年文士十分得意,领着七个手下,在酒楼坐等两人回来。
顺利脱身的两人,的确都想到留在酒楼的马,但两人都没有急着回去。
路一庭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按图索骥。
黎洛棠则蹲在一个小摊边,跟摊主讨价还价,她看中木制的搁臂。
搁臂是一件为了防止手臂或衣袖沾墨的文房用品。
小摊上这件搁臂是紫檀木,虽布满了污垢,还有少许的裂纹,但仍是件不错的物件。
这件搁臂上是一只在池边栖息的白鹅,鹅身是用白色厚螺钿嵌出,鹅眼和鹅嘴,分别嵌着玳瑁和珊瑚。
这件搁臂不仅做工精细,用料亦很珍贵,却沦落在地摊上卖。
“公子若是喜欢,就给十两银子。”摊主不知这搁臂的价值,喊价不高。
“八两。”黎洛棠还价。
摊主爽快地应道:“行。”
黎洛棠挑眉,应该对半砍价的。
给了八两碎银子,黎洛棠拿着搁臂,继续在这条街上闲逛。
马在酒楼,又不担心遗失,早点去晚点去,没多大差别。
黎洛棠和路一庭都不急着回酒楼牵马,中年文士几人在酒楼等得那叫一个心烦意躁。
而他们坐在酒楼的店堂里,凶神恶煞的,吓得伙计都躲在后院,不敢冒头。
掌柜的在哀声叹气,“今天的生意全完了,全完了。”
“有十几桌没有结账。”账房嫌他不够难过,补充道。
“哎哟哟,这哪里来的强人?亏这么多,我怎么向东家交待?”掌柜直捶胸口。
“掌柜,你小声点,让他们听到了,就麻烦了,他们手上的刀,可不是吃素的。”账房的小声劝道。
缩在后院的人,再不敢多言,只盼着中年文士一行人早点离开。
街上小摊上的东西虽多,但能入黎洛棠眼的,却很少,买了搁臂,就没再买什么东西。
逛得久,就饿了,见前面有面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