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到巫山的?”
“昨儿到的。”
“住在哪里?”
“就是这家客栈。”
问话的男子沉吟片刻,“你们去那坐着。”
兄妹俩很老实的过去,坐下了。
问话的男子大声,“你们不必惊慌,继续用餐,问到你时,据实回答就可以了。可是若敢假言搪塞。”说这话时,他盯了田仕奇一眼。
“又或者企图逃走的,一律格杀。”问话的男子凶狠地道。
店堂里的客人们都坐在位置,不敢乱动。
问话男子的手下,开始逐一盘问。
“老东西,你叫什么?”
那个老货郎有重听的毛病,男子再问一遍,他才听清楚,道:“老汉姓茅,大家都叫我老茅。”
“哪里人?”
“宜昌府。”
“你来巫山做什么?”
“做生意,老汉是卖胭脂花粉的。”
“打开给我看。”
“是,是!”老茅打开货担子,里面是胭脂花粉。
男子一通乱翻,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他还担子翻倒过来,装在木匣里的针线、绢花、手帕什么的散落一地。
“哎哎,我的东西。”老茅手忙脚乱的满地拣东西。
“你这个老东西,这么大年纪了,不在家里享福,跑出来做什么生意?”
老茅叹气道:“大人,老汉无儿无女,现在动的,想多攒点养老钱。”
“你什么时候到巫山的?”
“今儿下午刚到。”
男人又问了几句,老茅平安过关。
另一边,一个走方郎中的药箱子,被另一个男子打翻在地,各种药材掉得遍地都是。
那郎中亦是敢怒不敢言,他和老茅一样,都是最底层的百姓,畏官如虎。
其他的客人都是差不多的遭遇,被问长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