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衣人他们跟褴褛客二人离开后,两人才从被撞破的店门进去,各自回到房间,摸黑上了床。
一夜过去。
次日,掌柜哆哆嗦嗦的起来,让伙计请木匠回来修门。
昨晚,蔡胖子他们打斗时,他就已经醒了,可是他躺在床上,完全不敢乱动,直到今天早上。
顾霆晅和黎洛棠没有急着退房离开,顾霆晅还照旧出去买早餐。
黎洛棠虽然很想把宝图拿出来细看,但还是忍住了。
蔡胖子兄弟是前车之鉴,她得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宝图在她手上。
去买早餐的顾霆晅有点麻烦,那个早梅天刚亮,她就跑到客栈门口等着了,“公子,公子。”
看到她,顾霆晅皱起了眉,“我不缺奴婢。”
“公子,您就收下我吧,我会洗衣做饭,还会唱小曲,还会……”
话还没说完,顾霆晅抬腿就走。
他最讨厌这种死缠烂打的人了。
“公子……哎哟,公子我的脚扭到了。”早梅喊道。
顾霆晅头都没回,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扭伤了,与他有什么关系?
早梅见状,气得跺了跺脚,“公子。”
正要追上去,客栈的伙计请了木匠回来,见状,就道:“大姑娘家家的追着男人跑,真是不害臊。”
早梅定睛一看,那伙计正是收了她三枚铜钱的那个,羞恼地道:“要你管。”
“谁想管你,我是不想你骚扰店里的客人。”伙计嗤笑一声,“一个穷丫头,还想攀附贵公子。小小秧鸡,想下鹅蛋。”
早梅随父四海漂泊卖唱,那脸皮自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薄,她守在客栈外,就是不离开。
顾霆晅提着食盒回客栈时,早梅又凑上来,“公子,你是不是嫌弃我?”
“是。”顾霆晅冷酷又无情地答道。
早梅呆怔了一下,“公子……”
她被伙计给拦住了,“别公子公子的喊了,不想被打,赶紧走。”
这一切,趴在二楼窗户上黎洛棠,全看到了。
等顾霆晅进来,她就逗他,“那姑娘,就是昨天你救下的那个?”
“是。”顾霆晅把食盒里的面端出来,“今天是荞面饸饹。”
“那姑娘长得蛮清秀,你就没什么想法?”黎洛棠问道。
顾霆晅盯着她,表情严肃地问道:“你希望我收了她?”
“没有啊。”黎洛棠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目光,拿筷子夹面吃。
顾霆晅唇角微勾,也拿筷子开吃。
荞面饸饹是一道以荞面、羊肉、土豆等为主要食材制作的美食。
饸饹古称“河漏”。
《农书,荞麦》曾记载:“北方山后,诸郡多种,治去皮壳,磨而成面或作汤饼。”
荞面饸饹有两种吃法,一种是吃热的,另一种是吃凉的。
夏季凉吃,调入精盐、香醋、芥末、蒜汁、芝麻酱和红油辣子,是消夏祛暑的好东西。
冬季热吃,在饸饹碗里浇上臊子和热骨头汤,再撒入胡椒粉、香菜、蒜苗丝和紫菜。
吃起来汤鲜美面筋韧,暖身暖胃,令人通体舒畅。
面吃完了,顾霆晅去还碗,客栈外,早梅已被伙计赶走了。
顾霆晅去了趟医馆,把大夫娘子给请来给黎洛棠复诊。
黎洛棠的脚伤好了,他们可以退房离开了,多么正当又不引人怀疑的理由。
即便黑衣人他们回头来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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