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新铭笑了笑,没接这话,更没指出董培鸿自视过高。
一天后,风新铭用易容物,遮盖住眉间的朱砂痣,佯装成风新锐,再次回到西安城。
董培鸿无从知晓,他还在城中到处转悠,意图撞上狗粪运,比其他人先找到那个携带着地宫藏宝图的人。
可谁也不知道携带着地宫藏宝图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这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人现在,到没到西安。
在街上找人的江湖客,都是无头苍蝇,在到处乱转。
不知道此事的黎洛棠,抱着游客心态在城里闲逛。
这天早餐,两人吃的是锅盔。
锅盔源于外婆给外孙贺弥月赠送礼品,有二尺大,就像锅盖似的。
这家店有所改良,锅盔的尺寸缩小了许多,也就巴掌大小。
锅盔用文火炕制,中空、外酥、里起层、边厚、吸汁,不漏汤。
往锅盔里夹上肉,配上浆面条一起吃。
香可盈双颊,味能浸六腑,可比天上美食。
正吃着,突听到一阵乐曲声,是前方空地上,一支街头戏舞班子开戏了。
“黎姨,我们去瞧瞧。”翔儿到底还是有着小孩子的好奇心。
结了账,两人就去观看表演。
场中,十二个穿着大红衣裤,手拿花瓣扇的少女,在翩翩起舞。
她们动作轻灵,舞姿优美。
三人成团,六把扇子组成了一朵盛开的花。
扮演蝴蝶的女子,扑闪着翅膀,轻盈地“飞”过来了。
她在花中穿梭,嘴里还唱着小曲,“绿芜墙绕青苔院……蝴蝶上阶飞……绿窗春睡轻。”
这是一首描绘暮春景色,表现闲适心情的词。
温婉柔媚,清新倩丽。
在舞队的后方,站着一对中年夫妻,男的年近五旬,女的四十有余。这对夫妻就是这个舞戏班子的班主。
在他俩的旁边,站着六个年青小伙,吹、拉、弹着各种乐器。
蝶恋花表演完,围观的人一片叫好声,有人往场上扔铜钱,也有扫银块的。
黎洛棠扔的就是银块,是一两多重的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