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揉着胳膊,“谢谢哥哥救我,我浑身疼痛。”
“我替你检验一下伤势。”黎洛棠伸手在小孩身上摸捏。
小孩身上骨头未断,只有些擦伤。
如此根骨清奇的小孩,是练武的上上之材,却不知是何人家的子弟?
黎洛棠才十四五岁,没有收徒的心思,不过看到走过来的翔儿,灵机一动,说不定顾霆晅愿意再收一个徒弟。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家去吧。”黎洛棠柔声道。
“哥哥,我姓钟,名越,我是出来找我爹爹的。”钟越说道。
“你爹在哪儿?”黎洛棠问道。
钟越指着一个方向,“我爹在那边卖字画。”
黎洛棠就跟着钟越往那边去了,就看到避风的角落里,摆着个卖书画的摊子。
头戴方巾,身穿一袭洗得泛白的青布单衣的中年儒生,坐在一张长条矮几旁。
几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几帧写好的字和画好的画。
“爹爹。”钟越跑向中年儒生。
黎洛棠微微眯起了眼,冬日寒冷,路上行人皆穿着夹衣夹袄,但中年儒生穿着单衣,还丝毫不露寒意。
可见这中年儒生亦是习武之人,至于一个武林高手,为何要扮成穷酸在这卖字画。
江湖上奇人怪事,多了去。
唉,顾霆晅的二徒弟收不成了。
“翔儿,你的伴没了。”黎洛棠拍拍翔儿,带着他转身就走。
她转身那一瞬间,中年儒士随着钟越所指,看了过来。
“公子请留步。”中年儒生开口道。
钟越也跑过来,“哥哥,我爹爹说要谢谢你。”
黎洛棠沉吟片刻,转身,中年儒生已走了过来。
“前辈有何指教?”黎洛棠拱手道。
“指教不敢当,多谢姑娘救下小儿。”中年儒生行礼道。
“救令郎的是令郎自己,我岀手晚了。”黎洛棠不愿冒领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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