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穿得是庞大宽松到不合身的太监服,可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矜贵的上位者气质。
难得的是,这还……并不惹人厌烦。
贺游紧随其后地下了车,突然出现的侍卫和他说着悄悄话。
贺游点了点头,随便打发走了侍卫,兴致盎然地领着主神往自己家中走。
他挑了处离自己房间最近的客房。
侍女已经听令去为天深准备服饰了。
目前房间内只有贺游与天深。
“以后你就住这间房,我的房间呢,就在你隔壁,”贺游语含笑意,神情也含笑,似是促狭,又似只是欣悦,“你现在的水平还当不了我家的策士,但勉勉强强,当个书童,姑且也可以。”
“有什么不懂地,或者有人刁难你,你可以直接来找我,”他转了转眼仁,又调笑道,“不过爷忙得很,你要有什么委屈,可得早点说出来,不然,爷就没法替你。'申冤。'了。”
主神不认为自己会受到什么委屈,也不太相信有人能够刁难他。
因为凡是他所不喜的,或是意图伤害他的,这世间万物因果,自有对他们的惩罚。
所幸主神一般不轻易对人表达不喜。
两个丫鬟捧着崭新的衣裤鞋进来了。
她们看上去是在准备亲手为天深更衣。
贺游的心底忽然涌出一阵不爽。
但他没有理由禁止那些人不给天深更衣,如果他当真这样做了,下人之间对天深的流言想必会不太好听。
他皱了皱眉,就站在那,嘴角还挂着笑,可目光却冷了,淡淡地看着那两个年轻的丫鬟的手往天深的衣袍上碰去。
主神早就习惯了被服侍,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被人触碰。
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连他自己都还没有了解清楚,又怎么能随便被他人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