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主任，不过不用麻烦了。”她乖巧地坐在凳子上，客气又疏远。

“那就葡萄酒。”

“不……请给我一杯水就好。”

韦罗尼克笑了笑，从陈列柜上选了一只泛着蓝色幽光的玻璃杯。他摩挲了一下上面的纹理，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饮用。但，他不急。

克里斯提娜接过水，礼貌的道了声谢。她的手指交叠着握着杯子，蓝色的幽光衬得她的指尖更神秘了。

韦罗尼克也坐了下来，凝视着克里斯提娜的嘴唇。

“好喝吗？”

“嗯，有种淡淡的甜味。”

“那就好。这杯子里的水加了几滴上等奶牛的奶。我还怕你喝不惯呢。”

克里斯提娜握着杯子的手指颤了颤，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你往里加了鲜血？”

“血？不，身为上等奶牛的他们只是奶牛。他们每天的吃食、生活都是为了供奶。你也尝过了，这奶很甜，不是吗？”

“你也是人类。”

韦罗尼克唇角上扬了起来，他走过去握住了克里斯提娜的手，“可他们不是。”

他的指尖有些冰冷，像吸血鬼。

“提娜啊，现在的人类只有两种。吸血鬼的配偶与吸血鬼的儿女。其他的，就只是口粮与奶牛。哦，对了，还有一种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东西——妓子。他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食物，他们只是工具。你想成为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