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家千万种害处,自己出手偷盗他家财物,终究是件无理的事。
自己并非出于大义,而是出于自身的需要。
“今天我能为钱财作贼, 明天我就能为名利杀人。这种事沾上了,岂是那么好挣脱的。”
她微微抬起头想了想,又道:“虽说我在以前那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的岁月里,做过盗贼。但那时是一种极端,在此地却并不能施行。我若盗他百两,他必会压榨百姓千两。如此说来,我岂非因一己之欲,害了百姓万千人。”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算了。以天为地,以野食作餐,哪有什么活得下去活不下去。至于杨太师家,不出三年,太子就该动手了。”
她大笑着离去了,忽又想起自己腰间衣裳松松垮垮,便飞上枝头,取来一根柳树条权当腰带。
远远看去,只见一身材瘦削的郎君散发前行,行走间无章法却含了万千潇洒。
只这一背影,便让人心生相交之心。
雨。
暴雨。
林致玉三两步跑到一破庙,生火解衫烘干。
除了雨声风声噼啪声,静悄悄一地。
雷。
烈雷。
风起云涌,一个光头和尚闲云散步走到了破庙。
抱柴欲生火。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