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蒋其岸的脸,指尖抚过他眼角的疤痕,“其岸,回去吧,妈妈当年就是疯了,你外公最重脸面,我当初做那些事让他觉得丢人,才会不想管你。”
蒋其岸一把挥开她的手。
女人自己窝在轮椅里,碎碎地念着:“其岸,回去吧,你外公替你选了个女孩子,等你继承了其家,以后你和程惟知就都是傅家的外孙,都是京州新一代的当家人,这才是亲兄弟。”
她又问:“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姑娘才要拒绝?其岸,是不是?他们说你想和她结婚?”
蒋其岸似乎不愿再听下去,他起身站了起来。
女人转动着轮椅,紧追不舍。
“其岸,你早就知道,放弃出身和家庭硬要换的感情,最后只会让自己后悔。”
“其岸,你现在这样反抗,和我当年又有什么区别?”
“其岸,一日情人的结尾是你自己改的,你比我清楚,你从来都清楚。”
“你是想回去的,你从来不让人叫你蒋总,你一直是想回去的,不是吗?”
蒋其岸始终没有说话。
可他停在门口,没有推门时那刻的犹豫,却让连樱读出了他的挣扎。
那年,她问蒋其岸。
“你喜欢什么?”
他说:“钱、利、名。”
她当时只感觉到黑心商人刀口舔血的煞气。
那年,他一次次纠正她,要她呼唤他全名的时候,也只觉得是他性格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