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顶着心口的连樱放弃了片场最后一点虚假的前后辈情谊,就差指着司炎彬让他从自己眼前消失。
可真的要指了,又无端端生出丝叫“无用功”的情绪。
“算了,和你发火有什么用。”
连樱站了起来,晚上剧组集体回蛟州古镇补镜头,而她连行李都没有收拾。
酒店房间里四散着这两个月居住的痕迹,连樱一件件收拾。
她从来都是很会折腾的人,两个月时间,足够让她的行李多出一半。
书、光碟、纪念品、剧组伙伴的礼物,甚至是港城夏天晒焦的叶子,都会变成连樱的收藏。
她这样感性的性子,过去每每整理,总是为生活的欣喜感动。
可这回,却生出心慌感和失落感。
这一屋子半箱子的痕迹里,只有她自己,没有另一个人。
连樱渐渐认识到,蒋其岸来了又走,却像个过客。
嘴上和心里,连樱一日比一日更喜欢他,结果倏然地在这刻发现他们诡谲的相处模式。
破天荒的,连樱在回蛟州的飞机上全程都戴了墨镜。
男主角司炎彬又好死不死地在她面前反复晃着,甚至在飞机落地前,硬是要和她开个话题聊。
“我不想说话。”
“等下有我的粉丝来接机,你对我态度好点,不然剧组还得给我两洗负面。”
“无所谓。”连樱本来就没有什么混圈的心。
“你让周导少操心点别的,光拍摄已经要他半条命了,难得见他拍成这样。”
他这理由,连樱无法反驳。
周正央对《一日情人》的上心超乎想象,说是呕心沥血绝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