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很想祝福他,但是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淡下来。
“虽然我确实很希望你能做个正经人,但是……”他扯了扯嘴角,“谁不知道你小子只喜欢人妻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病房顿时如云崩雾散,瞬间坍塌成无数的空洞,将他扯入新一轮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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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千偃独自在雪原上行走。
他只有那么一点点小,手里拎着比自己整个人更长的剑,苍白的小脸上紧紧咬着唇,看向面前橙黄色的、暖呼呼的小狗。
小狗乖巧地蹲在已经被他一剑刺死的野狼身边,因为他的冷脸而不敢上前,尾巴却极欢快地摆动着。
“汪呜——”
它发出短促而奶声奶气的叫声。
小小的谢千偃唇角微抿,没有理它,只是路过它时刻意地放慢了脚步,用冰凉的袍角轻轻蹭过小狗的绒毛。
仿佛收到鼓励一般,小狗当即贴紧他的脚踝,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
谢千偃目不斜视,径直走进山洞,然后在吃饭时,如往常一般,“不小心”掉下几块兽肉。
他在这里待了九天,小黄狗从一开始总是谨言慎行,到后来已经敢吃完饭在他脚边摊开肚皮,“嗷呜嗷呜”地求抚摸。
有了一只狗陪伴,雪原的日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捱。
但在第十天,他没有再理会在脚边四脚朝天耍赖的小黄狗,只是蹲下来,两只眼很平静地盯着它。
他说:“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