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身边人求证道:“那位小郎君还没醒吧?你说这叫什么事——”
“已经有人去叫了……”村民们又是八卦又是担忧,只伸长了脖子两边观望,犹豫道,“不过他都昏迷了这么久……”
“他昏迷了这么久,要是一直醒不过来,难道要元玉大好年华给他守寡吗!”阿水猛地挣开他爹。
他重新奔到郁沅面前,少年人的眼神炽烈又真诚,“元玉,我知道你心软,但和那家伙在一起只会拖累你,你和我在一起,我会照顾你,也可以照顾他……只要你和我一起!”
注意不到骤然冰冷下来的空气,也闻不到空中飘散的雪花的冷香,他的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吼叫,眼神已经几乎变成了恳求,“如果你顾忌他,我可以等他死……”
郁沅简直想替这孩子烧根香。
他艰难地制止,“阿水,你不要再说了……”
“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不是?”阿水急急忙忙地开口,“我知道,你一个人照顾他肯定很累,我承认他在样貌上比我好,但是我比他年轻、比他健康,元玉,你的青春不应该浪费在一个醒不过来的人身上!”
“谁说醒不过来?”外面传来淡淡的男声。
“醒过来又如何?”阿水双眼紧盯着郁沅,“什么样的人能受那样重的伤?这种逞凶斗狠的家伙,难道会只受伤这一次?元玉这样好的人,难道要一辈子跟着他担惊受怕,一辈子在床边照顾他吗!”
“他自己愿意,又与你何干?”那男声再度开口。
没想到有人这么杠他,阿水忿忿不平地转过头去,就看到门口一辆木质的轮椅,一身白衣的青年坐在上面,周围的居民都自觉地留出两丈空地给他们对视。
阿水一时有些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