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浑身赤、裸,颓然被绑在铁柱子上,脑袋无力地偏向一边。
他的手也被绑在铁柱子分出来的枝丫上,手腕上有着深深的划痕,划痕处流淌着浅绿色的液体,一种莫名的冷香萦绕在鼻尖,但更多的是一种血腥味,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血腥味。
就在那一刹那,谢佳突然想起,蛋蛋每次喝血都会长大,这才多久不见就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可见银雪将他带回来都做了些什么,那这屋子里的血腥味也不言而喻了。
不管是少年的手腕,就连他的脚踝处,都会割开了口子,浅绿色的血液不断地流出来。
底下有一条类似沟渠的管道接着所有的绿色液体,然后输送到另外的地方去。蛋蛋就成了一个不断索取的器皿,一台不断运转的机器。
平时这间囚室应该少有人来,恐怕只有喂食蛋蛋的时候才会有人进来,所有他们一路没有阻碍。
“可恶!”原山暴怒,一下子奔了过去,拿起手中的长剑,看向蛋蛋身上的铁索。
蛋蛋惊醒了,他朝着原山嘶吼,目露凶光。
原山惊了一下,“是我,我是爸爸。”
蛋蛋根本就听不见,冲着原山嘶吼,像是一头小野兽。
“不能让他这么叫,否则将神殿的人都招来了,我们无法脱身!”
谢佳也拉着原山,“安抚不了,就将他打晕吧,等带出这里再说。”
说话间,银风已然动手,一掌劈在蛋蛋的后脑勺,将人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