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海莲娜面带期待地问:“路德,是身边的事安排不吗?我可以……”
路德维希直接打断道:“你给安济的资料是错的?”
海莲娜的笑容滞了一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的语速不知不觉中快了几分:“你可以去查往来的邮件和资料,每一份我都检查过的……”
“每一份都检查,以没有证据对吗?”
“……什么?”
“你知道对方就算发现也拿你没办法,才敢放心胆地这么做,让我猜猜,是勒威的名头给了你这样的自信对吗?”的语气极为平静,平静到令人害怕。
“既然这样,从现在始,你不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也不再是勒威的员工。”
“你被除了。”
“至于安济那边,我会亲自去道歉。”
海莲娜有整整三秒的时间,完全说不出任何话。
是紧接着,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路德,我是总亲自任命的,你不这么轻易地了我,你就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置勒威的名声于不顾吗?你把勒威放在哪里?!”
其实她想说,你把我放在哪里?我心甘情愿跟着你调往华国,你就给我这样的结局吗?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才来华国的?总的安排?”
的声音低沉下去,仿佛来自深渊的呓语:“勒威算个什么东西?”
从很多年前始,就失去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两样东西。
之后再多的财富与地位,都只不过是废墟之的蜃景。
也只是活着而已。
海莲娜于电光火石之间,领悟到一件令她惊恐万分的事情。
“你……你们早就认识对不对,你是为了她来的!”
她脚下趔趄地后退两步,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路德维希根本不是为了拓展新市场,为了展宏图才来的华国,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光明正的噱头,来实现自的私心与执念。这些年来运筹帷幄的决策手腕,知人善用的管理力,以及故营造的工作狂形象,也统统都是假的!
表面看着冷静自持,其实心里早就疯了,疯得彻头彻尾,疯得『药』石无医。
就算让为了殷妙将勒威亲手毁灭,恐怕也会睛不眨一下地照办。
海莲娜感到一阵由衷的畏惧与心悸,前的人是这样陌生,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
“你不除我!没有总同,你不直接下人事命令!”
路德维希的半张侧脸隐没在黑暗里,『露』出的另外一半带着冰冷的嘲讽。
“我当然可以,你忘了我姓什么?”
这个曾经令急于摆脱的姓氏,如今却成为行使权力的尚方宝剑。
海莲娜浑身冰冷。
她当然知道路德维希的姓氏,也知道勒威背后真正掌权的家族。
是如果今天她就这样落魄地出去,她以后该怎么办?
这个行业本就以勒威为首,她在国内又毫无根基。
——她将一事无成,一败涂地。
“我可以道歉,我可以去道歉的……”海莲娜喃喃地重复。
路德维希摇头:“不明白吗?你不该动她的,连我也不动她。”
极度安静的环境里,她听到轻声念了一句。
“sieistdieletzteerlsoeung.(她是我最后的救赎)”
殷妙和蔡允泽并肩从停车场往走。
“医生让你不用急着出院,先打完吊瓶。”
“其实我没什么事,而且恢复也很快……”
两人来到堂电梯口,蔡允泽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神也骤然失去温度。
殷妙不解,顺着的视线望去,发现路德维希怀抱马蹄莲站在前面。
径直走到殷妙面前,把花递给她,垂眸温柔地说:“怎么下来了,好点了吗?”
殷妙没有接。
路德维希出现在这里的义何在?
是为心她的身健康,是为了勒威的利益,请她高抬贵手,不再追究今天的事?
她没想好怎么应,蔡允泽已经冷淡地口:“殷妙,你先病房,我和谈……”
话音未落,三人门前的电梯门“叮——”地打。
一位面文雅的中年男人推着轮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