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被追尾。
撞得还是蔡允泽的车。
她解开安全带,气势汹汹地去讨要说法。
方的车门也刚好打开,还没靠近呢,浓烈的酒气就随着空气飘来,一个年轻男人踉踉跄跄地驾驶座里爬出,原地晕头转向地打个弯。
好家伙,这是喝少?朗朗乾坤竟敢酒驾,简直胆大包天!
殷妙酝酿情绪,刚准备开口质问,两人身后响起一道洪亮而热情的喊声。
“您好,滴滴代驾为您服……务……??”
尾音越来越微,语气越来越迟疑,骑着电动车姗姗来迟的代驾司机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着急忙慌地跳车解释:“尾号1719?这、这是说让我下地库找你吗?你怎么自己给开上来?你、你这单在我可接啊!”
他又转向殷妙,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姑娘你得给我作证啊,我可啥都没干呢!”
殷妙却没空回应他。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后那辆车上。
银『色』的s级奔驰跟她一路,见到前方出事故,它没有超车,反而缓缓停靠在路边。
戴着机械腕表的手掌按上车门,男士皮鞋稳稳踩在地上,隐约『露』出线条分明的脚踝。
路德维希在夜风中闪亮登场,遥遥向这边望来。
看清导致这场事故的真正罪魁祸首,殷妙顿时气打一出来。
而她前的追尾车主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竟然还理直气壮地率先难:“你、你怎么开车的!”
殷妙冷漠以:“拜托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是你撞得我,你全责。”
事实证明,跟醉汉讲道理是行通的。
那人一听这话瞬间被激怒,脸孔涨得通红,跌跌撞撞地冲殷妙『逼』近,嘴里还骂骂咧咧。
“tmd臭娘们,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教训我,我让你丫长长记『性』……”
旁边的代驾伸手去扶,反而被狠狠推翻,追尾车主扬起右臂,眼看着就要动手。
危急关头,殷妙眼前蓦然一暗,矫健的身影像风刮过,捧着后脑勺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宽阔温暖的怀抱里,鼻尖满是熟悉清淡的松木气息。
她么也看到,只依稀听到一声痛呼。
路德维希冲上来后,根本来及想,护住殷妙转身就是凌厉一脚。
烂醉如泥的车主摔倒在地上,被赶来的司机一把制住。
“老板,交警过来。”
临近年关,道路巡查力度加大,这边一出事故,交警立刻闻讯而来。
场的情形简直一目然,追尾车主被要求做呼气式酒精测试。
没想到这人脾气大得很,非但让人碰他,还扯着嗓子大声嚷嚷:“你们抓我干吗?你们是警察吗?他殴打我去抓他啊!我有么错?!打人啦,没天理啦!”
智清的样子活像个胡搅蛮缠的泼『妇』。
殷妙半天才路德维希怀里挣扎出来,和代驾站在边上向交警说明情况。
追尾的责任很好判,但肇事车主在大酒疯,又是憋气又是耍赖,酒精测试倒是好做。
司机是个极有眼『色』的人,见状连忙劝道:“外风大,殷老师要您先去我们车里等吧。”
寒冬腊月的,外的确冷,『裸』-『露』的皮肤传来凛冽的刺痛感。
殷妙最终还是上路德维希的车。
她坐在后排,头顶缓缓靠上车窗,感受到命运无情的捉弄。
车外吵闹止,年轻男人激动亢奋,最终被强制押上警车做酒精检测。
车内却寂然无声。
直到彻底放松下来,殷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浑身钝痛。
肩膀和腿像是被汽车碾过般沉重,脑袋上凸起硬硬的鼓包,稍稍碰一下就疼。
“撞到哪儿?”身边的路德维希突然问道。
“没哪。”殷妙立刻放下手。
路德维希往她这边挪挪:“……别逞强,让我看看。”
她凶巴巴地瞪向他,却被由分说地捏住下巴,迫使仰头。
男人手指带着冬夜的冰冷,殷妙本想刺他几句,经意间上他的情,却么都没说出来。
或许是关则『乱』,路德维希的眼底全是着急和担忧。
他在疼她。
“你刚刚为么突然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