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庄严肃穆的遗照里只?有一个?女人是笑?着的,她的样子非常年轻,却?摆在靠上的几层,证明已经去世很?久了。
照片左右写着挽词,右下角写了“四房朋义妻方慈”。
每张照片前都有个?小香炉,有些子孙孝顺的炉子里插满了香脚,也有香火稀薄的,比如方慈,只?有三根,香脚已经褪了色,香炉蒙上了灰尘,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上的。
她放下菜,取了三根香,给她妈认真上了柱香。
照片上的方慈柔柔笑?着,眉眼间全不见忧愁,她静静望着,似乎与照片外的人对视着。
元姣心一动,跑去问外面的本家婶子:“婶,摆进祠堂的照片可以迁回去吗?”
婶子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可以啊,咋不可以,你去族里说一声,请个?大师作点仪式,也就?请回去了。”
“行,谢谢婶。”
元姣提着菜回家,邱梅刚冰了些荔枝,热情地摆在路司予面前:“来尝尝,我们山上自己种的,不打农药。”
“谢谢小婶。”他应得?倒乖巧,捻起一颗慢条斯理地剥。
元姣把菜交去厨房,邱梅拉着她说:“我都给你打听清楚了,父母常年住在国外,有个?姐姐还没结婚,学历什么的我不懂,听着也还行,看着挺有涵养的。”
“就?是大你8岁,稍微有点大了。”
元姣今年才20呢,整个?小孩跟抽高的树苗似的,水灵灵,嫩生生的——当然也不是大8岁就?多不好,男方那边也是个?子高大,长?相?俊美啊。
想着好像也匹配得?上。
元姣被她说得?耳热:“小婶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们还要没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