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晚了啊!”她一个弹身坐起来。

她翻来覆去了一晚上,脑子里回荡着路司予那些?话,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发型,元姣问:“其他人都到了吗?我很快就来。”

董学义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元姣套上棉拖:“你?说什么东西?”

“我马上就来。”

永年街,工作室。

五个大?男孩站在舞蹈教室里,舞蹈老?师焦急地打电话:“你?真的不能回来吗?安老?师从早上就联系不上。”

“服装室的钥匙在她那,我们进不去。”

“两周后就要飞鹿岛了,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元老?师?元老?师还没来。”

院外传来小绵羊的喇叭声,舞蹈老?师眉头一松:“元老?师来了。”

元姣活力十足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来了!”

“我来了!”

元姣边解头盔带子边问:“怎么了,严美玲呢?”

舞蹈老?师把手机递给她,元姣接起来就被吼得一躲,严美玲的咆哮堪比元朋义:“你?去哪了?”

“早上才给你?打了工资,这就给我迟到啊?”

“啊,抱歉抱歉,我昨晚失眠了。”元姣边接电话边走向?外面。

她出来得急,随便穿了件浅蓝牛仔裤搭杏色上衣,头发编了个麻花垂在左胸口,脸上没有化妆,皮肤白皙又干净,整个人像三月的阳光一样?清澈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