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拿着虾进了厨房去淘米煮饭,费轩和费蓝蓝站在客厅里,费蓝蓝看到费轩脖子上的链子,眼睛被烫了似的,飞快的挪开,费轩却盯着她低垂的发旋,神色几乎凌厉。
“你们怎么会去开房?”费轩开始翻小肠,“我这么多年都没动过你一指头,你应该心里有数,”
费轩说,“你现在……”抢人抢到我头上来了。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费蓝蓝脑袋摇成拨浪鼓,“我们就是纯聊天真的,一见如故,相见恨……”越解释越黑的感觉。
费轩不能理解,“你们始终也没见过几面,就好到一个被窝去了?”
安笙对费蓝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有好感,费轩不止一次见过两人亲密举动,还有安笙曾经语焉不详的说过,她男女都行,费轩本来不信,可是抓奸抓到自己妹妹和女朋友这种事都出来了,他不得不防。
“哥,我真没有!”费蓝蓝万年温润的眉眼,难得染上哭笑不得的神色。
费轩盯了她几眼,又问,“桐四他不是那么好利用的人,拿捏好分寸,小心烂手里。”
费蓝蓝咬着嘴唇,有些手足无措,费轩抱着肩膀眉眼锋利,明明被链子拴着,但是任谁来了一看,他都是头蛰伏的猎豹,随时能够亮出利爪伤人。
但是厨房的门声一响起来,安笙迈入客厅的第一步,费轩迅速收起爪牙,拖着链子坐在沙发上,抓着遥控器假装看电视,转头对上从厨房出来的安笙,一脸的纯良无害,猎豹原地变猫咪,就差呼噜噜的去蹭安笙了。
饶是费蓝蓝知道费轩喜欢安笙喜欢的发疯,亲眼见到费轩这么原地大变身,也还是惊的微微长开了嘴。
安笙甩着手上的水出来,招呼费蓝蓝坐下,“你站那干什么,坐啊。”
费蓝蓝下意识的看向费轩,费轩却根本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安笙倒是感觉出了气氛有一点奇怪,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里,费蓝蓝一向特别的沉稳,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又是掉筷子,拨虾壳的时候,手不知道怎么一用力,还飞到了费轩的头顶上。
费轩这一晚上一直都笑眯眯的,安笙看来他是讨好卖乖,在费蓝蓝看来,费轩这就是在阴笑。
从安笙的家里面出来,费蓝蓝如释重负,她觉得她哥哥差不多已经疯了,连她现在都要防备,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功能呀。
费蓝蓝走了之后,费轩和安笙晚上休息,这链子的长度特别的耐人寻味,在小屋子里面栓费轩的那一条,正好够他日常生活需要够到的东西。
而这次这条链子,也正好够他在卫生间厨房还有客厅这些范围转悠,距离门口还是差了一些,像精心量过的……
晚上两人上床准备睡觉,费轩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链子,总觉得这好像是安笙预谋的。
可是又说不通,因为今天明明是他豁出命去,安笙才肯带他回来的。
费轩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安笙,“床底下那一箱子,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安笙有点迷糊,昨晚折腾一晚上,白天没有补觉,现在已经困得有些神志不清。
很奇异的,这一次再带费轩回来,安笙心里很平静,不像上两次那样,特别紧张的观察着费轩。
她很享受和费轩在一起,但也仅仅只是享受,这种享受不抱着希望,因为她料定,费轩肯定还会骗她。
而费轩如果再骗她,就像安笙带他回来之前说的那样,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给费轩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给自己的机会。
不抱着希望和费轩相处,两人反倒像是毫无隔阂,好像中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刚刚在一起的时候。
安笙听了费轩这个问题,又想到原曲这个糟心的玩意儿准备的更糟心的东西,忍不住笑了一声,本来闭着眼睛半睁开,斜睨着费轩,张口就吓唬人。
“我都忘了,床底下还有好多好玩的,要不然咱们两个先玩一会再睡?”
安笙说着,作势就要起身,费轩头皮一炸,立刻按住安笙的肩膀,“你困了,你困了,你困,快睡!”
费轩一手按着安笙,一手隔着被子拍安笙,像在哄小孩子,安笙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他,费轩是真的好看,这屋里就开了一个床头灯,灯罩的颜色还很深,但就这么糊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也没有完全睁开,费轩的轮廓依旧让人觉得好看。
安笙遵从自己的内心,把双手伸出被子抱住费轩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再次有了变化,这一次,简直像一对如胶似漆的小夫妻。
只是始终没有亲密到最后一步,费轩不是不想,而是安笙不点头同意,他是不会去强迫。
安笙则是……一直在等着费轩原形毕露。
不过这一次费轩似乎坚持的尤其久。
转眼年关,大年三十的晚上,安笙没有陪费轩,答应好了过了初一就会回来,坐车去了城郊,陪爸爸妈妈一起过年。
安爸爸安妈妈先前已经辞了工作,因为安笙要他们躲起来,后来安笙说不需要躲避,他们又重新回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打工,而是用安笙给的钱把正好老板要出手的养殖场买了下来。
接神饺子是提前吃的,爸爸妈妈年纪都不小了,吃完饺子说着要拉着安笙守岁,却陆续都躺在炕上睡着了。
安笙给两个人都弄好了枕头,盖上了被子,拿着手机出了外面,掐着时间快到12:00的时候,穿着羽绒服给费轩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安笙专门给他买了电话,反正费轩要是真的搞事,有没有电话没差别,晃悠在她们家旁边的人一直都在。
安笙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费轩已经一个多月没作妖了,她总是想着,要是费轩一辈子都不做妖了,该多好。
但是电话接通,她没有听到费轩的声音,而是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接着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剧烈的咳嗽,接着是陌生的人在里面嘶声喊着。
“出来——你必须快点出来——”
“电……咳咳咳……”
“快点快点,干脆打昏拖出去算了!”
接着“嘭!”的一声,电话断了。
安笙的心像断线的风筝,一直一直都朝下沉。
作者有话要说:安笙:宝贝叫爸爸【小皮鞭甩起来
费轩:往我身上滴蜡油,往我嘴里塞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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