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归在旁喊道：“我是欧阳豆的舅妈，给我外甥道歉！”

“我管你是谁舅妈。”对方挂断电话。

厉行当即用外甥的手机问了几个同学，想办法要到对方住址，距他们租住的公寓不算远。

他活动了一下浑身的肌肉，打算去给外甥报仇，临出门时却又止步不前，怕像上次打架一样进派出所，给姐夫惹麻烦。

就在他和何须归密谋对策时，柳苗苗悄悄披上羽绒服，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半小时后，他携煞气而归，抖落肩上的薄雪，给了欧阳豆五百块钱，并说：“我给你报仇啦！”

欧阳豆面带诧异：“怎么报的？”

“我在他家楼下喊他是个负心汉，然后他下了楼，我躲在一旁忽然闪出来，左手一个大|逼兜，右手一个猴子偷桃。他不给钱，我就不松开。”柳苗苗行云流水地演示了一遍，嘴里还带着“啪”、“咔”的配音，看得厉行和何须归胯下生风。

“不亏是圣手书生，抓得真准。”欧阳豆挂了彩的脸上浮现出笑容，破洞的尊严得到些许弥补，把钱点了两遍，“我请你吃大餐。”

柳苗苗正色道：“虽然我胆子小，但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欺负你。”

欧阳豆脸一红，搓着钱低头不语。

“你出现在网上了，真牛b啊！”何须归点开短视频软件，简单在同城里搜了搜，点开一个不久前上传的视频。

视频是同一楼的居民所摄，北风瑟瑟，冬夜雪地里，只见柳苗苗右手捏着那男生的鸡蛋，左手像做广播体操般，飒爽地从各个角度扇对方耳光。

他们大笑了一阵，存为纪念。

这种软件很诱人，点开了，就忍不住想多看几个。何须归继续看其他视频，他喜欢了解自然科学，所以推荐的全是相关内容。

一个视频简要地说道：“外国某天文台观测到，太阳的某个区域正在聚集太阳黑子集群，并且伴随有磁场增强现象，这或许预示着，不久后太阳系将迎来一场小规模太阳风暴。当然，只有小概率会对普通人的生活产生影响——”

他弯曲拇指，随意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