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何须归正贴着碗沿喝汤,呛了一下,面露羞愤,“他这样说?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不要脸。”
“说实话,不要脸这事,如果干得好,该叫心理素质过硬。”厉行半是认真地调侃,“有时候我挺佩服他的,换成现代社会,他这种人要么住监狱,要么睡豪宅,绝不会平凡一生。”
何须归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既然厉行有段时间视风晚山为情敌,该积极主动打压对方才对。
“怕你不开心。”厉行淡淡地道。
“没准儿我会提前喜欢你。”
“不用提前,早晚的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更何况你是血肉之躯。努努力,就打开了。”说完,他喝了口汤,赞叹道:“真鲜。”
也不知是在说汤,还是何须归的“血肉之躯”。
一碗鱼粉见底,欧阳豆和柳苗苗来了,堪称形影不离。后者还特意调整步伐,跟前者同步迈腿,但人矮腿短,因而每隔几步就要快速挪腾一下,显得很有趣。
外甥总是自嘲为单身狗,其实对他而言,爱情就像沉甸甸坠满枝头的果子,抬手可得。因为早有人为他开花结果,静待他收获。
二人从丐帮得到一些舆论消息,现在除了偏远地区,江湖上差不多都听说了“欢喜宫公益基金”。有人嗤之以鼻,认为是虚伪的作秀;有人倒是比较客观,觉得这已经算是额外的弥补,颇为大气。
不过,基于伏龙寺对他们的信任,江湖上不再杀声一片,但没人怀疑到风晚山头上,更多是认为极乐岛惨剧有什么误会,让幸存的弘山风掌门判断错了。
对这两种评价,厉行早有预料,说道:“多亏江湖追杀令那一万两赏银,不然一时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最起码,该够用一年了吧。”
“对了老舅,我们看见那个和尚了。”欧阳豆笑着瞥一眼何须归,“对舅妈有好感的那个,慎能,听着像补肾药似的。”
“靠,他找来了?该不会还俗了吧?”方才还颇为自信的厉行登时如临大敌。这人怎么回事,真看上何须归了?这难道不是流氓行径?都快赶上自己了。
欧阳豆说:“看样子没还俗,还是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像个木鱼。”
何须归倒是很平静,问:“你们在哪看见他的,是不是伏龙寺有什么急事要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