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五官舒展,慢慢堆出一个坏笑:“你小子可以啊,也学会耍流氓了。”
“很牛b吧,嘻嘻。”何须归用目光勾勒着眼前深邃英气的轮廓,一种温暖而甜蜜的感觉,随心脏的搏动涌遍全身。
他蓦然间懂了,得知师兄定亲时,林照的伤心欲绝。林照爱师兄,就像自己此刻爱厉行一样。
假如厉行突然交了女朋友,他会毫不犹豫地大哭大闹逼他分手,脸都不要了。
入夜了。
红灯彤彤,爆竹声声。
估摸着师兄吃罢了年夜饭,何须归带厉行挑小路兜兜转转,一路贴墙根溜到师兄房后,却见师兄出了门,似是径直去找林照。
他们只好又跟到林照房外,见周围无人,便躲在廊柱后等着。何须归口中轻声絮叨,在准备告别的话语,像即将登台演讲。
厉行闲着无聊,想体验一下电视剧里那种戳破窗纸暗中观察的感觉,便靠近窗下,舔湿手指后一戳——虽然好几层,但还是破了,嘿嘿。
这里比何须归那略显寒酸的房间要宽敞华美得多,书房、客厅、卧室三室相连,以陈设隔断,文玩玉雕随处可见。就连椅子上都蒙着裘皮,看来吃穿用度皆上品,毕竟他爹掌握财政。
林照正坐在桌旁闲适地独酌,风晚山站在他身后,温柔地关心道:“不吃菜会醉得很快。”
“也好,酒醒就是明年了。”
风晚山将一个瓷瓶摆在桌上:“你喝酒太多了,对伤口不好。我听说这东西可淡疤,怕它太凉一路捂着,现在就涂了吧。”
林照那张狐狸似的脸上浮起浅笑,仰起脸道:“你是怕疤太显眼被别人看见,还是心疼我?”
“当然是心疼你。”
“那就留下陪我过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