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的声音明显松弛下来:“无恙就好,我还以为你们是遇见什么棘手事了。”
“师父,今日除夕,弟子提前来拜年。”何须归双膝一弯,干脆地跪下,额头捣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愿你老人家鸿运通天,事事顺达。今生有负授业之恩,唯有来世再报。”
师父长长舒了口气:“去吧,跟慎虚回福隆寺吧,照顾好自己。”
何须归缓缓起身,不愿离去,略带不解道:“可你明知慎虚不是和尚,福隆寺也不存在,还叫我跟他走。”
“他心中有丘壑,也有你。”师父轻声笑了,“是何身份,身居何处,又有何妨呢?”
何须归心中漾起一股暖流,侧目看向身边人。厉行也由衷佩服任平生眼光独到,看人真是太准了,不禁面带得色地摸摸头,言辞坚定地说:
“任掌门,其实晚辈是个读书人,可能外表不太像。我坚信山盟海誓不该是用嘴吹出来的糖人,而是要靠行动。无论是山还是海,都是寸土寸石、点点滴滴累积而成。总之,我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但愿如此。”
见师父不再言语,何须归明白,自己该走了。他流连着,最后问道:“弟子有一问,落霜有何特别之处?”
短暂的沉默后,师父开口:“对我而言有些特别。但作为一件兵器,它并无不同。”
“那世上可有与它相配的剑?近来慎虚也在练剑,我想为他寻一柄趁手的好剑。”
“我俩要双剑合璧——”厉行脱口而出,被双颊顿红的何须归捂住嘴。
师父低笑几声:“唉,年轻人啊。既然你们诚心发问,我也不好搪塞。另一柄剑,在我那位作恶多端的故人手里,恐怕拿不到了。”
退出房间,二人面面相觑:“算了,现在肯定打不过。”“嗯,算了吧,那种病娇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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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对师兄最后一丝美好幻想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