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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饼呢?让我们切换一下镜头,哦,饼竟然在墙上!”欧阳豆继续解说,“它为什么这么黏?原来是糯米面做的。这一招,莫非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学,糊你一脸?”

厉行瞥一眼乐不可支的何须归,讪讪地笑了,把粘在瓷砖上的饼揭下来,扔回锅里继续烙。

几天后,本学期所有课程宣告结束,元旦后将进入考试周,开启爆炒学渣的模式。厉行和欧阳豆不太慌,哪怕是边创业边复习,也有信心全都及格,乃至良好。

何须归背上的鞭伤结了痂,终于可以外出,准备去厉行家吃饭。临走前,他烦躁地抓着头发,一定要洗澡。厉行严词阻拦:“不行,你身上不能沾水,我给你擦擦就行了。”

“头发都要包浆了,没法出门见人。”

厉行想了想,叫他趴在沙发上,用盆盛来温水,在他颈后掖了条毛巾,开始帮他洗头。

“长头发真麻烦,你这样就像烫了头的贞子。我洗脸的时候往脑袋上一抹,就算洗头了。”

虽然嘴上在调侃,厉行的动作却十分轻柔,沾满清香泡沫的十指,在浓密青丝间流连。空气中的暧昧逐渐升温,如耳鬓厮磨般甜蜜。

何须归阖上双眼,想起小时候洗澡的情形。师兄也会温柔地帮他洗头,轻声在他耳旁叮嘱:睡前少喝水,不可以再尿床了哦。

忽然,他感觉厉行用沾着泡沫的手指揉了揉他的耳朵。指尖扫过耳垂和耳后的一小片肌肤时,激起一阵酥|痒的颤栗。

他轻哼一声,缩了缩脖子,等待手指再度光临,然而并没有。

厉行换了几次水,说:“行了,没有沫了。”

“护发素,还没涂呢。”何须归低喃。

“嚯,要求还挺多。在山上用皂角洗头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讲究。”

厉行取来专门为这头秀发而买的护发素,涂好又再次冲洗,终于大功告成。似乎比打满整场球赛还累,但也快乐。

何须归用吹风机的最低档风速,将发丝细细梳理吹干,簪好后对镜调整数次,才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