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师兄,我有办法自证清白。”何须归一脸坦荡,阔步走到众人面前,先解下佩剑,又摸向衣带,欲当众宽衣。
“师弟——”
冯月舒忽然大声制止道:“不必如此!不是何师弟,不是他……那个男人的头发是直的,我记得很清楚。”
这一刻,何须归由衷感激这个少女,也愿意在未来的日子里唤她一声嫂嫂。她虽骄横刁蛮,曾踢翻火盆差点砸到他,虽因门第之见而不喜欢他,却能在完全可以袖手见他出丑时,率先说出这个线索。她本可待他脱了衣服再说的。
“我真心感激冯姑娘的信任,但是既然大家对我有怀疑,那我便为你们解疑释惑吧。”何须归坦然自若地解开衣带,将罩衫、棉衣、里衣一齐扒开,褪在臀部。火光之中,六块轮廓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光洁细滑,没有分毫损伤。
风晚山喉结微动,半垂下眼,关切道:“冬夜寒冷,快穿上。”
怕何须归当众解衣太过难堪,厉行也站了出来,如同走t台般边走边脱,说道:“从贫僧的发型来看,自然没有嫌疑,只是单纯的想凉快一下。”
仿佛心底直通嘴角,何须归朝他会心一笑,坦荡之下的尴尬和耻辱感立时减轻许多。又想到他那么下流,忙敛起笑意。
此时,林照姗姗来迟,面色有些苍白。见何须归在脱i衣验伤,他微退半步,眼珠不安地左右顾盼,接着垂向地面。没有如往常一样抓住机会百般刁难,似乎心事重重。
武林大会期间出了这等事,让宾朋和弟子挨个宽衣未免于礼不合。前去搜山的人虽见到血迹,却在中途失了线索,没有收获。众人渐渐散去,冯姑娘也由父亲和侍婢陪着,回房歇息疗伤。
何须归叫厉行先走,随后走近颓然呆立的师兄。寒风凛凛,他仅着一层单衣,嘴唇全无血色。一缕从额际散落的黑发飘扬在眉宇间,如万千愁绪。
“师兄,当心受寒。”何须归脱下一件衣服,披在师兄肩上。同样留在原地的林照也是如此,瞟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三人沉默地伫立着,似乎任何语言都显得比雪更苍白。何须归数次瞥视林照,留意是否有血迹,他不愿怀疑同门,可疑虑仍如蛛丝般钻出心底。毕竟获知师兄定亲时,林照的反应如丧考妣,几乎猝死。
他心里藏不住太多疑惑,终于忍不住把林照拽到一旁,低声质问:“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林照蹙眉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反问:“你怀疑我?”
“很简单,你脱了衣服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