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憋着气,在寝室正中不算宽敞的空地上过招。厉行一心想夺了何须归的“武器”,把战局拉回自己擅长的近身搏斗领域,却被那把长柄雨伞抽得够呛。很快,伞尖抵住了他的喉结,既然是点到即止,那他已经完败。
“行,你赢了。”厉行放下折叠伞,“但你不能说我下流。”
何须归收回雨伞,负剑而立,倔强地梗着脖子:“你也不能说我师兄逛青楼。”
“你先说我下流,你先道歉。”
“说你下流,有理有据。而我师兄逛青楼,纯属无中生有。所以你先道歉。”
厉行明白自己言语过分了,但不想服软。见二人僵持不下,欧阳豆站出来和稀泥,收好两把伞说:“算了算了,每次我回寝室住,你们都睡一张床。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床头吵架床尾和,打也打了,就这么着吧。老舅,你头发短,你先道个歉。”
“跟我头发有什么关系?我不。”说完,厉行讪讪地瞥了何须归一眼,“你麻辣烫可要凉了啊。”
后者一语不发,顶着苦大仇深的冷漠脸飘然离去,还摔了门。
“切,你不吃我吃。”厉行把碗里剩下的麻辣烫吃干抹净,接着看电影。因为分心,数次退回去重新看对白。
过了一会儿,欧阳豆说:“老舅,你出去找找他吧。他什么都不懂,又是黑户,留个长头发还挺俊俏,出了学校容易被拐卖。”
被外甥说中心里的担忧,厉行心软了,却还是嘴硬:“他一身武艺,没人能拐卖他。”
“拐卖很少有用暴力的,都是智取。他有时候傻乎乎的,一包辣条就能骗走。”
“可能等会儿就回来了。”
“让着他点,他比你小嘛。”
“一岁而已。”
“古人都讲虚岁,他才十七,还没过叛逆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