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身影只是投影,代代校长不懈努力下,至少东京校只作为咒术师与上层的中转所在,并不由其直接支配。
“把所有责任尽数推在一个人头上,这和流氓混混的霸凌有什么区别?”
祸津神脾气还没收回去的常夏连番打砸撕碎老人们遮掩身形的和纸拉门:“只因为天赋的能力,就要成为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替罪羊吗!”
稀里哗啦的打砸声与吵嚷声中,一条长腿高高兴兴踢开朱漆木门:“要你喊救命啊笨蛋,谁叫你胡乱替人打抱不平了?”
五条悟手里拎着两个护卫的领口随便扔开,看看会谈室里竟然没剩什么东西给他发挥顿时大感无趣:“直接砸了吧,明天让五条家重新修两座堵他们的嘴?”
“修个屁修,不修!”
洪亮的声音从通道外传来。伴随声音一起传入红塔的,是从天而降的激越雷电,如同光柱灌注在红塔塔顶。
笼罩咒术高专的结界像肥皂泡一样脆弱破裂。
走在最后面的夏油杰眼看常夏就站在雷光下,丸子头少年不顾一切伸手冲上台阶将她抱在怀里——时间太短,来不及召唤咒灵,他下意识弯腰拱起后背,想用身体替她阻挡无法抵御的天威。
漫天都是紫红色雷光,朱红色高塔从塔尖开始溃散,木料也好砖石也好,整整齐齐碎做颗粒,像海边沙堡似的散落一地。
五条悟睁开眼睛,发现在自己站在齐腰深的细碎建筑垃圾里。少年抖抖脑袋,朝不远处的两人斜眼:“……喂,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
还抱那么紧干嘛?老子不想吃狗粮!
同样刚刚睁开眼睛的夜蛾正道:我这辈子再也不叫学生家长来学校谈话了。
家长拆房子比学生拆得还干净。好歹五条悟还知道再修一座给老人家们挽尊,他的家长干脆连尊也不给挽了。
等等,我叫得难道不是朝日奈常夏的家长吗?
老爷子跟没事人似的飘上台阶,找到专门留下的传声装置踢了踢:“要么急流勇退别给年轻人添乱,要么报上神名做过一场,要告状烦请说清楚天满宫尊号,我菅原道真等着。”
五条悟:“……”
夜蛾正道:“……”
所以,不是说好了朝日奈常夏的家长吗?
夏油杰吓了一跳,手底一松被常夏低头钻出去,女孩子红着脸小碎步趋到老者身边:“爷爷,对不起我给你闯祸了。”
老者抬手在她头顶摸摸,转过去照着夜蛾正道指桑骂槐:“一个学校,不专心治学,天天把学生当廉价劳动力使唤,你在做什么?”
明明是谦和又风雅的措辞,连语速也为了让人听清楚而刻意放慢,然而却听得人忍不住就头皮发炸胀红了脸。
眼神死的夜蛾正道:“您说的是。”
是不是的反正也不是骂他,这位老爷子才是真的不能惹。
教育系统的顶头boss。
明治维新后政府开张才几年?教育部部长才干几年?菅原老爷子这个学神可是当了一千多年了,真要算账连生前带死后,什么破事儿都能给你翻出来。
讲真,我请的应该是朝日奈的家长,为什么来了五条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