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懵懵懂懂的抬眸,看到近处的秦帜之后,便扬唇一笑。
手边恰好有一朵白玫瑰。
阮郁珠走进秦帜,对方在二楼,这边地势高,便衬得二楼阳台低矮一些,两人隔着阳台栏杆,阮郁珠将白玫瑰递给秦帜:“秦哥哥,送你花花。”
她手指细嫩,指尖捏着碧绿的梗,花瓣洁白无瑕,花蕾柔嫩至极,是今天盛开最美的一朵,然而再美也不及她半分。
秦帜接了过来。
白玫瑰的花语是“浪漫”和“纯洁”,亦是求爱之花。
秦帜接过的刹那,手指被玫瑰花刺扎了一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天生适合弹钢琴做艺术家的一双手。
指腹冒出了一点鲜血,然而秦帜仿佛没有感觉到痛楚,神色没有任何改变。
阮郁珠有些着急,她忘了新鲜剪下来的玫瑰没有去除花刺,一时心急,握住了秦帜被刺伤的手指,低头含住了他的指尖。
秦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他痛感并不敏锐,因而从来都不怕痛,虽然是养尊处优的秦家少爷,这样的伤却也不是没有受过。
指尖一点温热,柔软湿滑的事物轻轻略过伤口。
秦帜很理性,理智告诉他,这样会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但眼前的小美人鱼又懂得什么呢?
他看到阮郁珠一截纤细雪白的后颈,看到她因为身高不足而踮起了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