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不停,目光在殿中死不瞑目的几人扫过,又略过满脸是血、眼睛血肉模糊的李景望,忍下心中惴惴,目光热烈朝榻上闭目养神的李景琰行礼道:
“王爷,您醒了。”
李景琰轻轻撩开眼皮,先是看了一眼被赵嬷嬷抱住的程鱼儿,后目光施舍给了被两个仆从制住的李景望。
李景琰并不多废话,声音淡淡,无波无澜:
“把他阉了。”
李景望本想大不了一死了之,却不料听到这句话,他扭开奴从,抖如筛糠,目眦欲裂,手哆哆嗦嗦指着李景琰,大声囔囔道:
“李景琰你不能,你不能如此对我。”
李景望不知他指的位置是多宝架的方向,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叫嚷道:
“我是皇嗣,我是皇嗣,你不能私下处置我。”
“呵。”
李景琰一声冷笑,声音寒若高山千年不化的霜雪。
他眸色淡淡,看着李景望的眸光不如路边草芥,目光扫过李景望的胯下厌恶得拧眉,抬眼看向石管家,李景琰淡声吩咐道:
“阉了,将他的那玩意给皇上送过去。”
“李景琰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李景望吵吵嚷嚷,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石管家不敢抬头,不理会李景望,恭声应道:“是。”
却又听李景琰冷冷一句:
“给皇上带一句话。”
在石管家疑惑期待的目光下,李景琰眸色幽冷,唇角勾出一个微微嘲讽的弧度,淡道:
“觊觎兄嫂,猪狗不如,不如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