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鱼儿攥住手心,贝齿咬住唇瓣,深吸一口气,她用帕子裹住指尖,小心翼翼推了推李景琰:
“王爷?”声音轻飘,颤颤巍巍。
李景琰没有反应像一个木头一样。
程鱼儿心中惴惴,想了想用帕子在手指上又裹了两三层,然后用指尖多了两三分力。
戳了戳李景琰的面颊。
仍是毫无反应。
程鱼儿吞了吞了口水,靠近了床榻,弯下身来,贴着李景琰的面颊,耳朵靠在李景琰的鼻翼下,与李景琰咫尺相隔。
程鱼儿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呼一呼——
似有若有似乎的呼吸。
程鱼儿抬眸,慢慢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要起身却一下子跌在李景琰身上。
咣得一声,她贴着李景琰的胸膛,李景琰胸前的坚硬肋骨硌得她鼻子一酸,眼前立马水气弥蒙。
程鱼儿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站起身,揉着酸涩的秀鼻小声道:“活着呐。”
这抬起身,她细细打量李景琰。
面色苍白的李景琰反而没有那么吓人了,他冰白如玉的芝兰玉树的俊俏容颜柔和了他面部的凌厉。
程鱼儿揉了揉秀挺的琼鼻,深呼一口气,她又弯下腰。
大着胆子,戳了戳李景琰的面颊。
“刚才你还不是凶巴巴的。”程鱼儿鼓起雪腮,像一只气鼓鼓的小白兔,嘟着嘴巴,小声碎碎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