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翁氏手里头拿着一串旧佛珠,似是平静的慢慢数着手里的破珠子,仿佛这堂中的一切事都与她无关,只有嘴角的微微倾斜能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屑。
翁氏身后站着嫡子和儿媳,这仨人似乎自成一派,只是看客,与堂内氛围格格不入。
万太傅发话了,老迈的声音一字一顿。
“孽子,你可知错。”
他好似极为伤心,不知道一向听话的二儿子,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知错了爹,我都知道错了,我不该太过信任阿福的。”
“他说只是要借个咱们府里的名头,以免做生意被人故意找茬欺负,哪知道他居然敢偷交税”
“都怪我轻信小人,爹您罚我吧!”
万清好似被人连累,却勇于承担责任的无辜君子。
柳姨娘在一旁跟着搭腔,婉约的嗓音中全是不忍。
“是呀老爷,清儿涉世未深轻信他人,给府里的名声带来了不好的影响,都怪我教子无方,您重重的罚他吧呜呜呜”
四十的老姨娘身姿仍然娇柔,哭的梨花带雨。
万太傅一下子心软了,多大的气都消得差不多了。
“哎呀你哭什么,又没有人怪你”
翁氏抬头冲房顶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一套,没点新鲜花样。
一场大张旗鼓的闹剧就这么草草结束,翁氏与儿子、儿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万府的大公子万蒙最先沉不住气,“娘,分家吧,到时候您跟着我们住。”
“我一天都不想再忍受他们这副嘴脸了,令人作呕。”
万府的大少奶奶赵氏一言不发,专心给婆婆和相公倒热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