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文有点眩晕。
温澈?温向荣?都姓温?
盛传温向荣有一十分宠爱,几乎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外甥女,难不成……
温向荣似是这时候才注意到沈时文,看向他,疑惑道:“你是?”
沈时文赶紧道:“温先生晚上好,我姓沈,家父沈鲤诚。港城沈鲤诚……”
温向荣若有所思,“沈鲤诚……那你想必是承文了吧?你父亲可没少夸你啊!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了你这么个优秀的接班人。”
沈时文的面色不受控地扭曲了一瞬。
他干干笑了两声,“小子沈时文,您说的承文是我大哥。”
“啊,老了,眼神不好使了,实在不好意思,你们兄弟还长得挺像的。”温向荣一脸歉意。
沈时文干笑道:“您客气了哈哈。您正当壮年,哪能这么说自己呢?”
这时候,司机也跟着下车了,“先生,这位沈先生想回自己住处,请小姐顺路送他一程,您看……”
沈时文心里咯噔一下。
他看向温澈,后者正在温向荣身侧玩着他提着的那盏灯,见他看过来,还轻笑了下。
沈时文总觉得这个笑特别意味深长。
他这种一向到哪儿都混得很开的人,难得有种尴尬得恨不能缩起来的羞臊感。
尤其是想起他刚才一路跟温澈吹的事,以及他心里那个隐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