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问她:“那么你的野心的尽头在哪里呢?”
“你能够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假如有一天我掉队了,”严悦看着温澈,“那我会自己退下来。”
这个说法有点意思。
“最后一个问题,”温澈问道,“你为什么要入这一行呢?”
这个问题问得严悦一愣。
她淡淡笑了下,“最开始是因为家里有人在这个圈子里,耳濡目染,下意识就走了这条路。后来见得多了,我自己也想得多了,可能就有点不一样了。
“假如我已经是一个栽花人了,那我为什么不能试着栽一朵哪怕是百年后也能被人记住的花呢?”
温澈闻言,慢慢笑了起来,“你想栽一朵能让人记住的花,而我想做一些能让人记住的事。至少在这点上,我觉得我们是同路人。”
严悦也笑,“那么我们合作愉快?”
她说着,伸出手来。
温澈一愣,“先等等,你不需要问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雷点,以及我的性格啊喜好啊之类的吗?”
她是真好奇。
严悦又笑,“不用。温澈,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关注你很久了。”
她看着她的眼神很柔和,“所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正是因为有所了解,所以她才这么大费周章。
有些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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