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正好赶上了，也就顺便听了一听。

厉准当时下手重，直接导致孙腾神经性休克，加上中间耽误的时间有点长，受伤的位置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已经坏死，没有血液流动，所以就必须要切除。

医生表示很遗憾，说是他们尽力想要对孙腾进行救治，可因为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实在是无力回天。

厉准嗯一下，看不出喜怒，直接问了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他以后，还算得上是个男人么？”

医生在家属面前，那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会有障碍，医学上没有百分百的事情，但是这样说吧，百分之九十九，是不行了，你们要多注意病人的心里疏导，多给他做思想工作，别让他钻牛角尖。”

这样的结果，厉准就很满意了。

他点点头，没说话。

孙腾被人推出来，药效还在，昏睡着，被推去病房了。

厉墨看着厉准，“下手这么重，难受了？”

厉准面无表情，“你当时难受不难受。”

厉墨知道厉准问的是唐黎从前和顾朝生一起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唐黎和顾朝生生了孩子。

厉墨想了想，“难受，一颗心扭着的疼，但是我能接受，这不是她的错。”

厉准双手插兜，“可是我仿佛连难受都不行。”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并没有比曼达好，他从前也有苏湘南。

所以这个事情，他没办法计较，也不能计较。

就是这种感觉才不舒服，喜欢一个人，明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没立场，可还是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