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对着他直勾勾专注无比的眸光, 那深幽幽黑润如墨的瞳仁, 她有些心慌,也有些悸动。是的,感觉不会骗人。在那当口对着他灼灼然, 一瞬不瞬的眼神,她竟有点心跳发慌。
欸, 程奕专注看人的时候,那眸子总是子夜般沉静, 深邃若潭。有无以言表,形容不上的迷人气质。若与他对视得久了,便直若要被吸进去一般, 叫人难以抵挡。
那会,他们俩静对无声。他不出声。而她则是被他弄得脑子短路,傻啦吧唧的说不出话。再然后, 他深深看她一眼关上了门……
留她站在门口同白小贱面面相觑望门兴叹。随后一人一猫对视两眼,在确认过白小贱的眼神后,张安怡拎着花栗鼠的尾巴闷闷回房。
到底是上万的小金鼠,真让白小贱给玩不见了或是玩坏了, 就暴殄天物,太可惜了!而且老实说,唉,她得承认,她居然有些不愿看到程奕因此而伤心。象他说的,总归是他一片心意。她不接收,但也不能如此随意轻慢。
许久之后,张安怡无声的叹气。她将花栗鼠放进枕头下,于心思纷乱中浅浅入眠。
次日,程奕在办公桌上看见那只花栗鼠,表情平淡没什么反应。似早有所料一样。
张安怡悄眼觑他,看到他面色无波,镇定自若的将之收进抽屉。旋即猝不及防对上他即刻看过来的目光。
张安怡冲他不大自在的笑一下,火速低头开机准备做事。自昨夜后,说不清道不明的她突然不太能面对他。无端的心乱。
程奕瞅一眼那迅速缩回去的脑袋,轻扬了扬眉,亦然跟着开机。既是小火慢炖,就不要着急。只是革命尚未成功,他呀,仍需努力!
中午做饭,张安怡看着锅里的汤走神。几分钟后,厨房内传来一声低呼。厅里的程奕大猫般敏捷又快速的赶过来。
“怎么了?”他急急的问。
“没事儿”张安怡有点讪讪的:“不小心给锅烫了下。”
“我看看。”她话音刚落,程奕已伸手捉了她被烫伤的手指定睛细瞧。
“我真没事儿!就烫了一下。”张安怡不好意思,下意识缩手。
程奕却是不让,他微拧了眉低道:“别动。”
待仔细看过后,他心中一松,口气不无庆幸的说道:“还好!不算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