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程奕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心情轻松的他罕有的口气调侃道:“你那算工伤,有公司给报销。”
“那怎么能算是工伤呢?是我自己不小心。”张安怡实话实说道。
虽是在加班时间里伤到的脚,但的确是她自己的疏忽。实在找不着公司。
“我是你的头,我说是就是。这个你就不要管了,统共也没几个钱。”程奕音调平和,但声音里透着坚持。是他在工作时常有的,说一不二的语气。
张安怡眨了眨眼,没有再出声。上司拍板的事情,就不必再无谓的较真。但她想,程奕肯定不会真拿条去报销。她这钱,多半是他自掏腰包给她报了。
张安怡想得没错。
零头亦算不上的一两百块钱,程奕随便喝一杯茶都不止这数。何况,张安怡这脚确如她所言,实属个人不当行为,同工伤扯不上关系。他那样说不过是受她感染,心情好逗逗她而已。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抵达住处。
程奕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他想了想脱下身上的风衣。此时已近子夜,又是深秋时节。这会夜凉如水,一刻比一刻更见清寒。
“我不冷,真的!程工,你赶紧的自己穿着吧。”
看他突然脱下风衣,张安怡正微感纳闷。却不料,他是要将衣服给她披上。眼见他自己只剩一件衬衣,张安怡哪能心安理得。
“我没事。马上就上楼了。”
程奕还是将衣服给了她。不顾张安怡的推辞,他直接拿风衣裹了她,然后抱起就走。动作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张安怡呶呶嘴巴,心说,这人只要拿定了主意,总是强势得很。这点在他工作中,已表现得很明显。青年才俊,天之骄子,骨子里的霸道。
只是,唉,也就是她了!
换另外任何别的女子,被他这样的男人,这样堪称细心呵护的照顾,大概都会把持不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