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要克制。
要忍耐。
再忍几天就好了。
对面的刘琅则是另一番景况。
上课不努力, 期末徒伤悲,刘琅被经济学搞得疯魔,狂嚎几声,一额头捶倒在厚厚的课本上。
“为什么会有经济学这种变态的课?为什么会有期末考试这么恐怖的灾难?”
越想越生无可恋, 刘琅悲壮地站起来, 走向阳台:“明年的今天, 记得给我烧纸钱。”
童年头都没抬半分:“楼下有草坪, 跳下去顶多摔断一条腿,然后再被你爸妈打断另一条腿。”
“……”这简直比经济学和期末考试加起来都要恐怖多了。
刘琅毫不犹豫折回来:“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随即顶着乱糟糟的泡面头和憔悴的脸苦哈哈求助, “童哥哥,透个题呗。”
童哥哥说:“没有。”
刘琅不信:“你是岑老师的小舅子,怎么可能没特权?”
童年斜眼:“你以为我是你?”
刘琅汪的一声控诉出来:“你无情,你见死不救,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最后一句感叹号, 嗓音掐得尖细, 配上翘起来的兰花指,让童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抄起单肩包打开宿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