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拢起一只手,食指搁长,轻敲桌面。
嗒——嗒——嗒——
有节奏的敲击,每敲一下,刘琅心里就紧张一分,保持着四仰八叉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紧张到额头渗出薄汗,敲击声终于戛然而止,童年低眼,下巴微努,很普通的一串小动作,看得刘琅惊恐交加,整个人猛地打了个激灵,紧紧闭上眼。
“我错了!”
“和你商量个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后者以沉缓的腔调和字数长度,用第一个字抵消了前者急冲冲的三个字,剩下的五个字清晰地传进了刘琅的耳朵。
刘琅懵逼,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半晌,才慢吞吞转动眼珠,看向童年:“哈?”
童年平静商量:“你把酒吧的兼职让给我。”
刘琅更懵逼了:“把兼职让给你?”
是他听错了还是耳聋了?之前不还特意发消息说要加要求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一连串问号在头顶盘旋,刘琅傻傻搞不明白。
童年趁机抛出诱饵:“如果你答应,兼职我做,工资你拿,两个礼拜的早餐也免了。”
话音甫落,刘琅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斩钉截铁道:“成交!”
白捡的便宜,傻子才不要。
“依老衲看,天上掉馅饼这种事通常都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最后一个室友方丈穿着袈裟色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刚洗好的头发上盖着一条毛巾,俨然一位人如其名的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