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用手估测了下布料的薄厚程度,脱下身上最外层的卫衣和运动裤,换上西裤和白衬衫。扣扣子的过程中,休息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寸头男大步跨进来,掀起一阵风。
“我去,幸好赶上了,我跟你说,我今天来的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寸头男定睛瞅着童年的脸,呆若木鸡。
童年简单瞥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淡定扣扣子,从底部扣到领口,再抬着手扣袖子。
手腕露出的一片肌肤在酒红色袖口的映衬下,白得冰感光滑。
和刘琅微糙的小麦色肌肤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咕噜。
寸头男听见自己咽了一下口水,他默默擦了把嘴,视线慢吞吞往下滑到底,再原速返回脸上,斟酌两秒,半是试探半是不可思议地问:“你整容了?”
童年:“……”
童年有一个姐姐,大他四岁,从有记忆算起,十几年的人生中,姐弟俩见面必怼。
举个简单的例子,姐弟俩走在一起,如果有人说童年帅,他姐姐必定会反过来说他丑。
寸头男的这句话,像极了童年姐姐的口吻。一出口,童年顿时停下了扣扣子的动作,侧眸,正视寸头男的脸。
非常普通的一张脸,浓眉大眼,和刻在脑中的那张脸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他毫不停留地转回去,不咸不淡答了一句:“我是刘琅的室友,今晚代替他来兼职。”
寸头男哦哦两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说呢,他那么自恋怎么可能去整容。”又看了童年两眼,打开自己的柜子换衣服。
娴熟地换好制服,寸头男走到墙角的全身镜前,摆了个造型。
嗯,还是那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