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起了高中时的趣事,方时眼底悄悄溜过一抹缅怀,她轻轻叹着气,“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都这么大了。”
家里已经在催了。
可仍没遇到合适的。
鱼缸里的鱼闲适地甩了甩尾。
水声轻摇。
听着方时怀念的语气,褚问青难得被勾起了年少往事。
和其他人不一样。
十五岁那年,他被父亲送去国外,从此像被遗忘了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收到父亲的一通电话。
态度依然是冰冷的。
就连说“新年快乐”四个字时,也仿佛是刚从冰窖拿出来,没有丝毫热度。
那段时光的最后。
父亲酗酒嗑药的那几年,几乎彻底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他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能自己去打工赚取学费。
在那座逼仄巷角的破酒馆。
凶徒恶棍骗子疯子……他都打过交道。
右耳残缺的那角就是在那时,被一个酒鬼用摔碎的酒瓶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