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秦楚儿立马摇头,作难以置信状,“纪老师怎么可能跟我发晚安?!”
方时:“……”
“好吧……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啊?”
“我觉得应该是……”秦楚儿丧着脸,“逻辑混乱、语言繁琐、重点不突出、专业能力欠缺……狗屁不通之类的话吧?”
方时:“……”
纪老师被你说得跟经管院那个聪明“绝”顶的张副院长似的。
做课题设计的时候,班里五十多号人,没一个不被他这样批得狗血淋头。
撤回消息这事儿,秦楚儿先入为主,满脑子都在想纪老师是不是批她了。
弄得自己一连好几天都没睡好,想问却又不敢,头发都愁掉了一大把。
前头是红灯,出租车晃了一下,慢慢停住。
司机忽然啧啧两声,看向车外,酸溜溜地开口:“有钱人就是嚣张。”
闻声,方时往窗外看去,在相隔不远的车流中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宾利静静地停在路口,同样在等红灯。
但和别人车挤车的情况不同,宾利的车后空了一大截,仿佛这是一只洪荒猛兽,迫得人不敢靠近。
脑海里浮现出褚问青的脸。
方时甚至能想象出,在那扇密闭的漆黑车窗后,男人抱着胳膊,阖起眼,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