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带上。
不知道多久后,外面脚步声近了又远。
封煜打开那个保温桶,喝了一口,反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他起身,踉跄了一下,扶着墙走到卫生间。
哗哗的水流冲过修长发白的指节,抵着胸口,干呕了一会,什么都吐不出来。
那阵不适的反应被强压下去。
他往脸上撩起一把清水,一遍遍抹着洗手液,泡沫浮满整个池子。
等到清理干净,他靠着洗手台缓了好一会,才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到外面床边坐下。
床上的人双眸依旧轻轻合着,脸色透着点病态的苍白。
已经十天了。
今天是第十一天。
那晚急救后,医生说坠楼时所幸地上有积雪减缓了冲撞,内脏和骨头没有破裂,但头撞到了边上的石块,颅内有淤血。
可能一时醒不过来。
他都有点忘了自己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只知道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床上的人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自己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他掀开被子一角,伸手进去轻轻握住那只纤细的手,挤入微凉的指间,十指相扣:“你别和我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