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药,不动声色地别开目光:“那个,好了,你走吧。”
“没好。”
怎么有这种厚脸皮赖着不走的人!
于知蕴抬头去瞪他,刚要说什么,被他抢先:“我身上还有伤。”
于知蕴噎了一下,将药丢回桌上:“自己拿去擦。”
他眼睫垂下,接过塑料袋。
就在于知蕴以为他要走时,他突然从塑料袋里翻出了药酒,胡乱倒在一团医用棉上,然后拉起了衣摆一角。
确确实实有几处明显的淤青,覆在那一截劲瘦的腰上。
可他这也太——不注重了吧。
想色诱嘛!
于知蕴极度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被诱到那么一点。
她按了按跳得有些疼的额角,别开头:“封煜,我是让你拿回去擦,不是让你——”
“后背也有,我自己擦不到。”他将衣摆拉高了些,其中一角咬在唇边,声音闷闷的,有些含糊不清。
于知蕴真的要疯了。
不能再管他,于知蕴咬了咬唇,假装没听到往床边走去。
可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哼。
很轻,像是极力克制,忍到极限才从喉咙里滑出,但偏偏听着让人心一阵发紧。